第53章 擦肩而过

        在酒店住了一晚后,贺雨馨还是回到了家,她打电话给刘化成,让他回来商量离婚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晚上刘化成也想清楚了,看情形要夏雪璐答应跟董局长再做一次交易,已经毫无希望,这势必很难跟董局长交差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婚?

        也好,自从贺雨馨跟徐灿有了奸情,他已没把她当妻子看了,心里面早就离了,不过是因为承诺而凑合着过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今天为了董局长的这件事,他都不惜闹出离婚了,这正好也能向董局长充分表露他的忠心,谅董局长也不会怪罪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他也认定,他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婚协商的时候起了一点冲突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已经打好了草稿,她的要求是财产平分,女儿归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刘化成的要求是贺雨馨因为出轨,有错在前,她必须净身出户,女儿归丈夫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冷冷地笑道:“你还以为你可以拿我出轨的事来要挟我吗?你要是不同意我的要求,我们就法庭上见,让法官来评一评,这个要拿老婆跟别人做交易的男人,还有没有资格提条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化成狠狠地盯着妻子好一会,咬着牙说道:“算你狠!”

        离婚证很快就打出来了,贺雨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打包托运了回去,小件的东西就放在自己的汽车里,开着车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路上的时候,她居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,就像一只小鸟一样,历尽艰辛飞出了鸟笼,终于可以自由地在天空中飞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想到了黄文业,那个说过一直爱着自己的男人,不管他是否说的是真话,不管自己和他有没有结果,她都想和他轰轰烈烈地恋一次爱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婚的消息没有跟父母说起过,到了家了,贺雨馨才对母亲说,我离婚了,先在家里住几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吃了一惊,数落着她说:“华仔都这么大了,你们还离个什么婚哟,苦的是华仔你想过吗?”又问道:“你们究竟为了什么要离婚呀?”贺雨馨说:“他们领导想打我的主意,他也想拿我做交易。”母亲气得跳了起来:“这算什么男人啊,简直就是个畜牲!”

        贺董下班回来,母亲把女儿离婚的事告诉了贺董,贺董并没有像母亲那样大惊小怪:“女儿是大人了,她怎么做都会有自己的道理。雨馨啊,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说:“休息几个月,然后重开公司。”贺董点点头,然后走进自己的书房,在书房里,他有时也会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贺董最近这段时间,晚上在家的日子多了,贺董的妻子竟觉得有些奇怪,反倒为贺董担心起来,她怕他工作上面出了问题,最近发现他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了几天,把心情调整好了,然后去修剪了一下头发,她今天准备以全新的面貌去见黄文业。

        接到贺雨馨的电话,黄文业既高兴又吃惊,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女人又突然出现了,他以为以后很难再见到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当贺雨馨请他吃饭时,他爽快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出发的时候,他没忘记给苏茜打了个电话请假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茜叮嘱他少喝点酒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这种当心是多余的,两个人,一男一女,平平常常的,能喝多少酒?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主要还是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告诉他,她离婚了,又准备回来开公司,以后能常见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黄文业大吃一惊,连忙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做,贺雨馨也如实相告,两个在一起老是吵架,倍感痛苦,与其挨着,不如散了对双方都好。

        黄文业非常理解,也安慰她说,确实,既然在一起不开心,离了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现在住在父母家,我想搬出来住,你可以帮我找一套比较舒适的房子吗?”贺雨馨想搬出来,当然是想方便两人约会了,她还想得很贴心,只要黄文业认为舒适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买房吗?”黄文业此刻并不知道贺雨馨想和自己进一步发展感情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摇摇头:“先租房,先住下来,再慢慢考虑买房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文业挥着手说:“你也别租了,我现在的房子空着,你搬来住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住黄文业的房子,当然是最理想的了,贺雨馨芳心一阵欢喜,但是转念一想黄文业刚才说的话,又问道:“房子怎么空了,你没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文业告诉她自己住在外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房子干吗还住在外面?”对贺雨馨的疑问,黄文业只得打着哈哈应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并不知道他已住在外面女朋友的家里,她于是说:“好吧,我就先住在你的家里。”黄文业便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把房子整理了一下,就搬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黄文业这几天似乎变了个人似的,以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他不知道有多少色点子,坏想法,但是现在连暧昧的话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觉得有些不对,便想勾引他一下,看他是否还能说出爱自己的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于是打电话邀请黄文业过来看看房子,顺便做几道菜给他吃,让他感受一点家庭的气氛。

        黄文业却支吾了好一会,才勉强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便开始准备,到市场买了一只烧鸭,一条鲜鱼,还有些小菜,开心地做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门铃响了,贺雨馨急忙跑去开门,看见黄文业略显尴尬地站在门口,而身后还站着一位漂亮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的心顿时凉了,黄文业有女人了,他把女朋友带过来,不就是在告诉自己,他已经有女朋友了,两人之间的那段情已经不可再续,只能成为往事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这顿饭吃得很沉闷,待黄文业和苏茜手挽手走了,贺雨馨还伫立在窗口,失神落魄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接到贺雨馨的电话时颇感意外,更让她惊讶地是,她居然住在黄文业的房子里,心里有好些个疑问要她解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饭后,她急忙去找贺雨馨,一为叙旧,一为解惑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位互生好感的姐妹见面自然少不了要亲近一番,尖叫着拥抱在一起,然后仔细地打量对方,看对方有了些什么改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上去不错,比以前光彩多了。”夏雪璐看着贺雨馨,这个姐姐一样的女人似乎更漂亮了,发型做了改变,不再盘高在头上,而是让黑发自然的披在肩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双目之中的眼神活泼轻快了许多,像是褪去了一身的疲惫和枷锁,高雅的容颜中透着俏丽,身材仍然高挑玉立,曲线依然婀娜有致,但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和以往不同的风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行吧,你怎么样?新婚老公对你还好吧?”贺雨馨放掉夏雪璐,谦虚了一句,去泡了两杯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小饮了一口,淡淡地说道:“他对我还可以。哎,你怎么住在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当然是个敏感的问题,即使夏雪璐不问,贺雨馨也会要主动说清楚的,于是把她离婚,又准备回来开公司,暂借黄文业房子一住之事,告诉了夏雪璐。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有些诧异黄文业没有住在这里,于是又问道:“那黄文业住哪去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看了夏雪璐一眼,似乎她眼神中有些急迫,便回答说:“你还不知道吗?他恋爱啦,好像跟女朋友同居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夏雪璐惊愕了好一会儿,心里竟然泛出阵阵酸意,发觉这样的反应有点失态,于是摇了摇头说:“我不太清楚。你见过他的女朋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见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漂亮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漂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刺痛,就好像一件自己一直珍惜的宝藏丢失了一样,让她失落,让她伤感,端着咖啡的手居然有些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切,贺雨馨都看在眼里,便问道:“你还爱着黄文业,对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瞎说。”夏雪璐偏过头矢口否认,她不敢对上贺雨馨那可以看穿自己心灵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晚上,夏雪璐就住在这个她曾经跟黄文业住过的房子里,没有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开始她打电话向老公请假时,老公没有答应,后来贺雨馨接过电话说要留夏雪璐住一宿,胡科长便马上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笑着打趣道:“看来你比我说话还管用呢。”贺雨馨很不喜欢雪璐现在的老公,不喜欢她老公看女人的样子,说不定他还对自己有些非分之想,她说句话有点顶用,这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洗过澡,到床上跟贺雨馨并排斜躺在床头,贺雨馨一眼就看出夏雪璐刚才偷偷地哭过,眼睛还在泛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确实哭了,刚刚在洗澡的时候,想起了自己跟黄文业在一起生活的情景,想起了如今物是人非的变故,她就忍不住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睡的这个位置,也是他们的婚床摆放的位置,睹物思人,心里就更酸了,她趴在贺雨馨的肩上,忍不住又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雨馨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和自己同样光滑白皙的手,无声地安慰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夏雪璐渐渐平静了,才问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们生活得并不开心,是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点了点头,于是把父亲逼他相亲、结婚,在父亲的灵堂上他强行奸淫冒犯亡灵,以至于如今都不能勃起的事,通通地都给贺雨馨说了,贺雨馨虽不相信有冒犯亡灵之类的事情,但她还是明白夏雪璐如今的婚姻,并不美满,于是反倒是帮她分析原因:“这应该是精神方面的障碍,你得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懒得去说,我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。”夏雪璐嘴犟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别嘴犟了,你总得生孩子吧?再说,女人也应该有享受性生活的权力吧,做那事,你难道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夏雪璐有点吃惊贺雨馨说出这样的话来,看了她一眼说:“谢姐,我发现你越来越流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流氓,就别做那事。”两个女人笑着,打闹了起来,顿时一片莺歌燕啼,直到两人都香汗琳琳,娇喘吁吁才停下来。